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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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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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转载]

作者:劉項 (《亚洲周刊》 2014年8月31日 第28卷 34期)

張益唐一生默默無聞,將近六十歲時解開了數學世紀難題,震驚世界。張的數學之路很波折,在美國普渡大學讀博士時跟台灣導師關係不好,畢業八年找不到教職,曾流浪各地打零工,生活一度困窘。

張益唐:不受世俗約束的人

二零一三年四月十七日,數學界最為權威的期刊《數學年刊》(Annals of Mathematics)編審人伊萬尼克(Henryk Iwaniec)收到一篇署名「Yitang Zhang」的文章,這個新罕布什爾大學(University of New Hampshire)的講師名不見經傳,卻寄來了一篇關於世紀難題「孿生素數猜想」(Twin Prime Conjecture)的論文,「不可能的」,伊萬尼克覺得這個問題太困難,這個張益唐也太有野心了,於是把這篇文章擱置一邊。

如果伊萬尼克沒有再讀這篇文章,他可能會錯過數學史上的一項重大成果,好在伊萬尼克的同行也注意到了這篇文章,他們不停向伊萬尼克發郵件,告訴他這篇文章很有道理,值得細看。於是伊萬尼克終於重新審視這篇文章,純數學在最高的層次高深而複雜,這位六十六歲的數學家、數論領域的權威花了整整一星期時間才把這篇文章「消化」,並驗證了文章的正確性。

《數學年刊》地位權威,審稿嚴格,交上去的稿件幾個月後才登出是正常的事情,幾年之後刊登也沒有什麼奇怪,張益唐的文章和另外七篇文章同期刊登,這幾篇文章裏,審稿時間最長的一篇花了九年,其他快的文章也需要四個月,而張益唐的文章只用了短短一個月。

張益唐的成果得到業內高度評價之後,立即被《自然》(Nature)雜誌網站報道,《紐約時報》、英國《郵報》(The Telegraph)、《連線》(Wired)雜誌等大媒體迅速跟進,海外華人論壇mitbbs裏一向冷清的數學版面也突然熱鬧無比,關於張的討論連篇累牘。默默無名二十多年的張益唐頓時以火箭升空的速度,成了世界知名的數學天才。而這之前,他只是美國新罕布什爾大學數學系的普通講師,在發出研究成果的時候,張還在幫朋友兒子輔導小學數學。

挑戰百餘年數學難題

張益唐參與證明的猜想本身並不難懂,素數是只能被一和其本身整除的數字,例如三、五、七、九、十一、一百零七等,而孿生素數則是三與五、一百零七與一百零九這樣相差為二的素數,孿生素數猜想便是猜想這樣的素數對是有無限個的。這個任何中學生都能讀懂的猜想,耗費了人類一個多世紀的時間,至今尚未被完全破解。

孿生素數其實就是相差為二的素數對,張益唐的成果證明,相差小於七千萬的素數對有無限個。而如果能將這個七千萬縮小到二,那麼孿生素數猜想則能宣告破解。

七千萬看起來很大,但在無限的自然數裏只是一個小數字,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個具體數字、實際的距離,之前孿生素數猜想的證明有如海裏撈針,在張益唐之後,這將成為「池塘裏撈針」。在張益唐的成果公布出來之後,另一位華裔天才數學家陶哲軒(Terence Tao)在網上發起縮小這一差距的集體運算活動(Polymath Project),至今這個差距已經從七千萬降低到了三百以內。

張益唐的貢獻,在於為這個猜想的證明提供了全新的攻克方向與思路。

只看外表,張益唐並無特別之處,如果你了解他的數學成就之後,你可能會覺得,他太「正常」了。和他的成就在同一個級別的數學家各有各「奇怪」的地方,電影《美麗心靈》裏的約翰.納什(John Nash)會因為妄想症自言自語,破解龐加萊猜想的俄國天才佩雷爾曼(Grigori Perelman)則是個與世隔絕的「宅男」,紀實文學作家徐遲筆下的陳景潤瘦弱多病而性情古怪。但張益唐卻不是這樣的人,聊到大衆印象中的數學家形象,張益唐笑著問記者﹕「你看我奇怪麼?」

確實看不出什麼奇怪,六十歲的張益唐中等身材,一身襯衣西褲的教授打扮,說話帶上海口音,英文講課流利卻有濃重的中文腔調。香港浸會大學請他來香港參觀,他和太太走在街上時,還不時主動牽手,在他這個級別的數學家裏,張的形象平常得「與衆不同」。

北大數學系高材生

他的傳奇更多體現在他曲折的經歷中,北京大學數學系高材生、美國普渡大學(Purdue University)博士,畢業求職受挫在美國打雜工八年,最後進入大學擔任十多年沒有研究任務的講師。他默默無聞,但是獨愛鑽研數學,在將近六十歲時,他做出了世界級的數學突破,一時聲名鵲起。

張益唐的故事確證明了那句真理﹕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但是如果張益唐的性格以及他的遭遇稍有變化的話,他發光的歷程本可能不那麼「辛苦」。一九五五年,張益唐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機關幹部。他的父母是上海人,但是在北京工作,張從小在上海的外婆家長大。在數學上,張從小既沒有淵博家學,也沒有名師的指導,純粹是個人興趣,他愛看《十萬個為什麼》,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那個貧乏的時代搜集任何關於數學的書,他不識字的外婆還對他表示過不贊成,問張花錢買那些書幹什麼?

張益唐小學四年級時,文化大革命爆發,他的學校教育也就正式終止。那一年,他先被父母接到北京,而後又去湖北當知青。最後他又回到北京,由於受到知識分子父母的牽連,他等了一兩年才在一家製造鎖工廠當上工人,不過這樣的牽連在文革之中,並不算「嚴重」。雖然教育受到打擾,但是張對數學的興趣一直沒有停止,他說,在文革的歲月裏,他仍然在鑽研數學,仍然心懷朦朧的希望,覺得「數學家還是會有用」,社會「還是會走上正軌」。

一九七七年,文革接近尾聲,中國第一次恢復高考,張雖然只有小學學歷,卻仍憑著聰明才智和多年自學考上了大學,但是由於政治課成績比較差,他決定進行重考。很多人參加高考時無比緊張,複習壓力巨大,但是張對自己卻信心滿滿,「我相信我還是會考到不錯的大學的」,最後結果也並不出乎意料,小學畢業、耽誤教育十年的張益唐,在一九七八年順利考取北大數學系,滿分一百分的數學,他考了九十八分,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很多人的語文都考不及格,張卻考取了八十八高分。

一九八九年的北大是一個學習風氣濃厚得無以復加的地方,在文革中耽誤了十年的教授和老師都上緊發條,奮力爭取他們「失去的十年」,這一代的大學生裏人才極多,張藝謀、陳凱歌等引領中國電影的「第五代」導演都是一九七八年的大學生。張益唐在人才濟濟、學風濃厚的北大裏,仍然名列前茅。他獲得了扎實的數學訓練,在未名湖畔度過了大學本科和碩士共七年的時光,此時,他便已經對數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碩士畢業,出國深造成了必然的選擇,張益唐這樣資質優越的學生受到老師空前的關照,但是校方過度的干預也對張的學術發展產生了阻礙。張的研究興趣是數論(Number Theory),但是當時北大數學系認為,代數幾何(Algebraic Geometry)是中國亟待發展的領域。當時北大數學系主任、後來的北大校長丁石孫把張益唐推薦給了在普渡大學任職的來自台灣的數學教授莫宗堅(Tzuong-Tsieng Moh)。張當時遵從了這個決定,一方面是師命難違,另一方面,當時的張心裏也有為國奉獻的想法

華人數學家的圈子其實不大,丁石孫向代數幾何領域權威莫宗堅大力推薦張益唐;其實哈佛大學的丘成桐也幫張益唐聯繫了數論方向的專家、聖迭戈加州大學的Harold Stark做導師,但最終被丁石孫否定。如果去加州大學,張益唐的學術生涯將大為不同。

在張益唐成名之後,普渡大學向他發去了一封電子郵件,授予「傑出校友」稱號,內容值得回味。普渡大學說,「儘管我們知道你在普渡過得不好,但是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够回來」。不過張卻不想回去,「我確實不願意回去,一點意思都沒有。而且我回去會令某個人覺得很難堪」。

在普渡大學的博士歲月是張益唐二十多年不願公開的傷心史,他對亞洲週刊談到他的導師莫宗堅,「他太不尊重我了,為了他自己的一時意氣,根本就不顧學生。而且最後呢,他內心也知道是他把事情給弄壞了,但是反過來要遷怒自己的學生,說自己的學生不好」。

與導師莫宗堅的分歧

張去年成名後,莫宗堅發表一篇題為《張益唐在普渡大學的生活》的文章,由於張益唐不願評論這段時光,這篇文成了唯一的也是單方面的記載。莫說張是一個「有決心、聰明並且努力的年輕人」,師生間的交流十分密切,在張益唐的第一個學期,兩人幾乎天天見面,而且經常聊到傍晚。張的研究方向是雅各比猜想,而莫已經在這個領域做出了領先成就,師生二人在學術方面似乎產生了分歧,莫委婉地提及他否定了張的成果,但是最後仍然通過了他的學位。

莫宗堅說「在幾年研究之後,益唐開始相信他可能找到了獨立於我成果之外的證明,我作為雅各比猜想的『守護人』(Gatekeeper),會對任何證明進行驗證,並否定錯誤的證明」,莫接著還說,「可能雅各比猜想還需要留待未來才能證明」。

張益唐仍以雅各比猜想為主題寫出了論文,並順利通過答辯,拿到博士學位,莫宗堅也是答辯委員會的成員之一,他說「張益唐十分出色的完成了他的答辯」(His thesis passed the committee with flying colors),不過這篇畢業論文並沒有發表。

博士畢業的張益唐面臨找工作問題,莫宗堅並沒有為他推薦工作,而是告訴了他找工作的方法,莫認為導師為學生介紹工作的文化已經過時了,並說「益唐從來沒有向我要推薦信」。

七年博士生涯,沒有做自己感興趣的研究,和導師的關係嚴重不和,畢業後找學術工作又受挫,張益唐在畢業後開始了長達八年的「放逐」。他當時一方面覺得「心灰意冷」,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一個人自由也可以繼續做數學,最後還是能做出來(成就)」,他仍像文革時期一樣,懷有自信與希望。

當其他留美同學順利走向大學講堂和企業辦公室的時候,張益唐則走進了肯塔基州的大街小巷,在各種店鋪打工,還在朋友開的賽百味(Subway)三明治店裏當會計。張大多數時間在肯塔基州打工,偶爾還去其他的州住,一出去就是兩三個月,睡在老同學家裏。

北大的校友遍布美國,張在紐約的據點是Hu平家,Hu平北大畢業,是知名異見分子。張在普林斯頓的「據點」則是好友馮勝平家,每年都會住上一兩個月,馮對美國之音介紹說,「他當時沒有結婚,去紐約就住胡平家,去普林斯頓就住我家,來了就看書」。

Wang丹為他成就而驚訝

二零一三年,六.4學生領袖Wang丹在Hu平家參加聚會,張益唐對Wang丹說「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Wang丹當時還不知道張益唐何許人也。後來,得知台灣中央研究院二零一四年七月授予張院士榮譽後,Wang丹大為驚訝,還在臉書上感嘆,「千萬別小看你身邊每一個人」。

Hu平曾任中國民主團結聯盟主席,還在民運雜誌《BeiJing之春》擔任主編,而馮勝平也參加過聲援六.4學生的活動,並曾向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寫公開信,要求民主法治。張益唐和他們都是好友,也曾參與在美華人的民主活動,於是張是「民運人士」的說法不脛而走。有趣的是,張的朋友裏不僅有異見人士,也有民族主義者、《中國不高興》的作者之一王小東。兩人在北大數學系做同學時就已經十分要好,是十幾年的好友。「我參加過民運。但是我從來都不是頭面人物」,張說,「我選擇朋友有一點,就是有才,我不強求意見一致」。

老朋友不僅給張益唐提供了旅行暫住的地方,也在生活上給了他很大的幫助,他在賽百味的會計工作及在新罕布什爾大學的講師職位,都是朋友幫忙介紹的。而張雖然並沒有八面玲瓏的人際交往能力,但是他也同樣很關心這些老同學、老朋友。馮勝平有了女兒後,張益唐每年都要寄過去一張二百五十美元的支票以表支援。馮在接受《美國之聲》採訪時說,張寄支票持續了很久,後來叫他不用寄了,但支票仍然是準時送到。

一九九九年,張在新罕布什爾大學校友葛立明的力薦之下,來到這所大學擔任臨時講師。當時張剛剛結婚,新婚太太對他生活的「窘境」記憶猶新,「他連床都沒有,就睡在床墊上」。不過,不論是大學講師有限的薪水、租房睡床墊的生活狀況,甚至之前打雜工度日的生活,在張益唐看來,都沒有什麼,「我對物質生活確實要求不高,用我太太的話說我有點潔癖。她給我買的衣服我覺得是個負擔……我自己有幾件襯衫幾雙襪子我自己都清清楚楚,我不願意讓自己有一樣多餘的東西」。

在打雜工的八年以及做普通講師的十四年,他一直在獨立進行數學研究演算。和其他學科相比,數學的研究條件要求最少,不用器材、不用資料、更不用到處開會,「一張紙一枝筆就够了」。二零零一年,張益唐在《杜克數學學報》(Duke Mathematical Journal)上發表了一篇論文,這篇論文已經很有份量,「終身教職是够的」,張自信地說。不過他仍然還是普通講師,他的教授頭銜是成名之後才「追加」的。「有很多人不願意。我們那裏庸人太多,根本就是在那混日子的,不教書也不做學術。可能也是我對一些課程設置有點不太滿意,說話有意無意也有得罪過一些人」,張直言。

在花園裏頓悟出解答

讓張出名的孿生素數猜想只是張研究的衆多題目中的一個,這個成就是長年積累後的頓悟產生的結果。二零一二年夏天,張正在朋友齊雅格家作客,張的愛好除了數學、古典文學外還有音樂,勃拉姆斯(Johannes Brahms)是他最喜歡的作曲家。張當時數學研究不順,打算來朋友家好好度假,但是心思最後又回到了數學之上,當時張在齊的花園閒逛,也許是周遭景物的刺激,也許是一時的心情,張就在那一刻產生頓悟,多年積累的思路突然融匯貫通,張隨後展開演算,得出了突破性的成果。

一九九一年,張益唐離開普渡大學,之後,他再沒有回到這所學校,也對當年的傷心事閉口不提,即使是在二十多年後,即使是在取得了巨大榮譽之後依然難以釋懷。他和導師莫宗堅再沒有交流過,他也不想讀莫回憶他的文章,但莫對他的評價,張益唐也會同意,他認為張肯定適應不了傳統學術生活,肯定適應不了「升職」(Promotion)、「評終身教職」(Tenure-Track),「他是個不受世俗拘束的人,就應該給他以自由」。(I regarded him as a free spirit, and I should let him fly.)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发表时间: 2014-08-31, 06:31:02 个人资料

卢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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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这篇专访有不少小错,比如我微博上的博友发现的以下几处:

1. 列举素数时把 9 列入了。
2. “一九七七年,文革接近尾聲”。
3. “一九八九年的北大是一個學習風氣濃厚得無以復加的地方,在文革中耽誤了十年的教授和老師都上緊發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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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14-09-01, 05:46:13 个人资料

王连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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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我一直在怀疑这样报道张的事迹究竟对青年一代有没有益处。其实这样的例子是很难仿效的。

我也觉得那些有关他和他导师之间问题的报道似乎对他的导师有不公平的地方。因为他现在显然更有话语权。只是讲这对他的career的影响,而没有充份讨论的是他导师的批评是不是真的有道理。至少在现在对记者这么讲不是很负责任。

发表时间: 2014-09-01, 16:46:52 个人资料

Om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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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因为他现在显然更有话语权。只是讲这对他的career的影响,而没有充份讨论的是他导师的批评是不是真的有道理。

科学史上很多师生纠纷外人一般难察究竟。但是在互联网时代,有时还是可以通过整合各方面材料给出合理的推论。欧美学术界最看重的推荐信制度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其局限性也是明显的。人品较差的教授可以利用该制度将手下学生和博士后当成变相的奴隶,这在实验类学科更为常见。张的所谓话语权只是2013年意外成名后才有的,而从1980年代末到2013年初,莫一直是强势而张一直是弱势。

2013年张益唐意外成名后,做贼心虚的莫宗坚自己跳出来写回忆文章,恰恰为为我们提供了第一手“史料”。以下是他2014年夏天的版本:

http://www.math.purdue.edu/~ttm/ZhangYt.pdf

某些中文网站完整保留了此文2013年5月的英文原版: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43ec12b0101eh02.html

明眼人读完此文,从莫的诸多自相矛盾之处就能看出他的卑劣人品。我在读完2013年5月版的莫氏自辩后的第一反应是陈凯歌的那句:”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要是没有这篇”宝贵“的”不打自招“,我们还真不能只听张的一面之词。有必要指出的是,张从出名后到这次访谈之前,一直自我克制而避谈与莫宗坚的恩怨。2014年8月是他首次公开面对这个话题,估计是他认为此事在莫氏”不打自招“后网上已有公论,没有必要再故意回避了。

另外我们也知道,莫宗坚当年的做法在美国科学界还远远不算顶级恶劣的,比他更加卑鄙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病毒学界的著名人渣Robert Gallo)。当然宏观而言,这些卑鄙小人的存在并不能掩盖欧美科学界总体的正面形象,幸好他们的相对百分比还不算高。

发表时间: 2014-09-01, 18:48:10 个人资料

王连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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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看了一遍莫的文章,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关键的问题是当年两个人之间关于Jacobi conjecture的争论到底学术上谁是正确的。争论的细节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缺乏仔细的权威的讨论,除了网上的外行瞎猜还有什么?

作为导师,对学生的判断不仅仅是对学生负责,也要对学术界负责。判断肯定是主观的,会有错误的。但是这和故意压制是有区别的。我如果觉得一个学生误入歧途,也是不会写推荐信的。

发表时间: 2014-09-01, 21:01:47 个人资料

Om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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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張益唐 [文章类型: 混合]

>> 关键的问题是当年两个人之间关于Jacobi conjecture的争论到底学术上谁是正确的。争论的细节到底是什么。

关于张益唐当年对Jacobian conjecture证明的尝试,我们其实能从争论双方的文字或访谈里看到一些共识:张的博士论文工作取得了一些不错的进展,但是他没能证明这个猜想。下面这段描述和双方公开的叙述总体上不矛盾(除了下面将要指出的一点):“博士毕业前夕,他宣称解决了雅可比猜想,并且有几个专家对他的证明很感兴趣。不幸的是他的证明里的一个引理是其导师莫宗坚的一篇发表的成果,本以为是对的,但再排查时,发现莫教授之前的结果是错的。这意味着,7年的主要心血付之东流了!好在张益唐对这个问题的部分解决还是有贡献的,才拿到了博士学位,但眼界极高的张益唐不屑把这篇有瑕疵的博士论文结果整理出来发表。”

对于此事,双方唯一的不同观点是:那条基于莫宗坚的一篇已发表论文的引理是对是错。莫的态度显然是死不认错,他在Epilogue中写道:“There are some questions as to if my paper on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is correct. I will state that the paper is correct. In the year 1984, Prof. M. Miyanishi (the Provost of Osaka University) and Prof. S.S.S.Wang (Oakland University) visited Purdue University for one semester for the purpose
of studying this paper on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After one semester seminar, they confirmed the paper. About 10 years after the publication of my
paper, another mathematician published a paper that obtained the same
results as mine using a completely different method. In fact, anybody who thinks that there is an error in my paper is welcomed to publish a paper to
point it out”。这段事隔近30多年后的自我辩白,其实正是莫某心虚的写照。莫某在整篇回忆中没有告诉我们张的工作最终未能达到证明猜想目的的原因何在。而张的看法就是他自己企图搭建的一座大厦由于来自导师的一块奠基石的瑕疵而轰然倒塌。

数学界的惯例是大家都忙于自己的工作,很少有代数几何界小同行会有闲心专门就莫早年并不重要的文章中的错误撰写论文指出。莫某将尚无人公开在学术刊物上发文指出其错误这一点作为其论文正确的主要依据是非常勉强的。张当年作为一名弱势的学生,若没有充分的依据("有几个专家对他的证明...再排查"),不太可能凭空指责自己导师论文中的错误。张在后来关于孪生素数猜想的工作中运用了非常精深的代数几何技巧(聪明如陶哲轩都花了不少功夫才搞懂),他在与Jacobian猜想有关的领域之判断是有credibility的。即使在那“几个专家”不知其名并且没有出来公开指出莫论文错误的情况下,明眼人很容易在张的观点(莫的论文有错)和莫的观点(自己论文无错)之间做出自己的独立判断。从张的利益角度出发,他应该万分希望自己导师的论文完全正确,若明明是自己工作的其它部分有错而不承认,选择无中生有去指责处在掌控自己学术职业命运的导师论文有错,那岂不是脑子进水了?

发表时间: 2014-09-01, 22:25:30 个人资料

Om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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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張益唐 [文章类型: 混合]

莫宗坚对自己回忆文字不断修改的举动也耐人寻味,在此特别点出2013版和2014版一个重要段落的对照,网友在比较阅读后可自行做出判断 ---

【2013年5月版的PDF文件】

Maybe he would come to me once a week to talk. I listened carefully. From August 1987, to Dec 1991, he only took one class from Prof. Shahidi, and spent all of his free time in thinking of mathematics.After years, he started to believe that he might have gotten a solution to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As a gatekeeper of the palace of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I did my duty of examining every claim in front of me, denied the entrance of any body, including myself, if the proof was invalid. “Maybe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is a problem for the future”, I thought.

In the year of 1991, his 7-th year at Purdue, Yitang composed his Ph.D. thesis “Jacobian Conjecture and the Degree of Field Extension”. Yitang presented it to the committee which consisted of myself as the chair, L. de Brangles, J. Lipman and W. Heinzer. His thesis passed the committee with flying colors.

【2014年夏的PDF文件】

He would come to me once a week to talk, and I listened carefully. I told him my philosophy of Mathematics. I think that there are only good Mathematics and bad Mathematics. To find an original proof in a good Mathematics, one must use computations to do experiments, then you need an insight. It is not wise to totally believe in the partial results of the past. For instance, if you want to work on the grand unification theory of Physics and totally trust Einstein’s thesis on unified fields, then you are a fool. You have to look at the new evidence. For instance, my work on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is beautiful while a generalization to a pair of degrees less than or equal to 1000 will require a lot more computations, hence will not work by itself. We need more experiments and insight. What I want you to learn from that paper is the methods of computations and the methods of doing experiments. Yitang spent all of his free time thinking of mathematics. After years, Yitang started to believe that he might have gotten a solution, one independent of my paper, to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As a gatekeeper of the palace of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I did my duty of examining every claim presented to me and denied the entrance of anybody
(even if the claim has nothing to do with my work) if the proof was invalid.
“Maybe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is a problem for the future”, I thought.

In the year of 1991, his 7-th year at Purdue (which was the last year for
Yitang at Purdue. according to school rules), I asked Yitang ito compose his
Ph. D. thesis “Jacobian Conjecture and the Degree of Field Extension” (Anybody’s thesis is in the public domain. This thesis in in the Purdue Library). He presented it to the committee which consisted of myself as the chair, L. de Brangles, J. Lipman and W. Heinzer. His thesis passed the committee with flying colors.

今年的版本又增加了大段自我辩白式的文字,在以前的自我标榜"As a gatekeeper of the palace of the Jacobian conjecture"又增加了更加可笑的自我吹嘘文字:"For instance, my work on the Jacobian Conjecture is beautiful ..."。

其中很有价值的新内容是“It is not wise to totally believe in the partial results of the past",这应该是承认自己以前的论文只是"partial results",从2013年强势的自认毫无错误退了一步。并且提到:"while a generalization to a pair of degrees less than or equal to 1000 will require a lot more computations, hence will not work by itself. We need more experiments and insight. What I want you to learn from that paper is the methods of computations and the methods of doing experiments”,这简直就像直接和张在对话了。

发表时间: 2014-09-01, 22:48:02 个人资料

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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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最高楼·孪生素数猜想》
双孖觅,添二到兄旁,素数恨孤芳。
孪生能否无穷对,侣行能否任绵长?
百推敲,千论证,陷迷茫。

辟蹊径,比邻拉尽远,演妙算,距离逼下限。
七千万、必兄旁。
惊呆数论掘金汉,慰留筛法榨油郎。
布隆欣,哈代羡,益唐昂!

言志抒怀诗写情,
欢歌依永唱词听。
科学也乐攀风雅,
格致妆成赋比兴。

发表时间: 2014-09-02, 00:18:22 个人资料

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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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和WD等人在一起就能说明张益唐是MY分子?

言志抒怀诗写情,
欢歌依永唱词听。
科学也乐攀风雅,
格致妆成赋比兴。

发表时间: 2014-09-02, 00:21:18 个人资料

白色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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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把9说成素数,这作者不愧是写了数学专访,颇有Grothendieck把57当素数的风范,也无愧此名——刘项原来不读书

发表时间: 2014-09-02, 01:29:22 个人资料

Co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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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混合]

似乎在当代,在一个相对孤立的环境中,以一己之力取得重大科学成果的案例仅限于基础数学。

发表时间: 2014-09-02, 01:52:53 个人资料

王连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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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似乎在当代,在一个相对孤立的环境中,以一己之力取得重大科学成果的案例仅限于基础数学。
===========================================
数学也不能在一个孤立的环境当中。知道别人作过什么,有什么没有成功的尝试是至关重要的。纯粹的一己之力从头到底解决问题是没有的。

发表时间: 2014-09-02, 09:47:44 个人资料

Co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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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混合]

我说的是相对孤立的环境,张亦唐似乎很难他在所在的大学找到第一流的数学家共事讨论。他论文的致谢部分除了审稿人好像没别人,而很多学术论文的致谢上感谢了很多同事的讨论。

发表时间: 2014-09-02, 10:22:31 个人资料

Om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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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我在微信上的复旦同学群里有一哥们在读完本楼中所有的评论和转述后给出了非常到位的总结:

“张益唐的事,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它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沉默是金,张在2014年8月之前从未有什么正面的表述和回应,而莫却不得不上表自辩,且一再修改,足显狼狈。”

发表时间: 2014-09-02, 10:23:58 个人资料

Co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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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混合]

我指的是相对孤立的环境,没有到无法了解同行工作的程度,张亦唐似乎很难他在所在的大学找到第一流的数学家共事讨论。他论文的致谢部分除了审稿人没有别人,而很多学术论文的致谢上感谢了很多同事的讨论。

发表时间: 2014-09-02, 10:25:00 个人资料

Co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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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混合]

发重复了= =

发表时间: 2014-09-02, 10:26:06 个人资料

暴走迦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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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我指的是相对孤立的环境
-----------------------------
说明张的实力已经在 进入相对孤立的环境之前 奠定好了。

張益唐的故事確證明了那句真理﹕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
----------------------------------------------------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在鼓励闭门造车么?

在文革中耽誤了十年的教授和老師都上緊發條,奮力爭取他們「失去的十年」,這一代的大學生裏人才極多,張藝謀、陳凱歌等引領中國電影的「第五代」導演都是一九七八年的大學生
----------------------------------------------------------------------------
張藝謀!?陳凱歌!?这就是上紧发条奋力争取出的人才?这倆拍的电影能再烂点不?

他的那几个朋友,王小東,Hu平,对某些话题的看法,显示出他们是衣食无忧的书生,他们根本不知道中国社会、大众真正需要什么。当然,忧国忧民的胸怀还是值得肯定的,我不具备。

发表时间: 2014-09-02, 11:49:07 个人资料

Om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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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張益唐 [文章类型: 混合]

莫某最可悲的地方在于死不认错。科学史上发表的论文有错很正常,数学和理论物理尤其如此。爱因斯坦追求广义相对论的过程就是在不断错误中逐渐逼近真理。

只要承认了论文有错,不小心将自己的学生的博士论文引入歧途,然后坦诚自己写推荐信时难以下笔,那么你即便不写也无可厚非。说自己学生不来找自己要推荐信就是昧着良心的虚伪了。而且你既然公开说自己学生的论文答辩"passed the committee with flying colors",就算你认为他的个性不适合学术研究,至少可以帮他联系一份纯教书的讲师工作(美国经济再困难,那些community college的讲师位置总比送快餐要强吧)。下面这段网友的总结符合基本事实:

"声明其关于雅克比猜想的论文没有错,意即他的论文并没有把张益唐的博士论文引入歧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何来张益唐博士论文中所引用的莫的论文被排查为错误之说?是耶非耶,我等不关心。但是导师没有给学生写推荐信,对学生沦落到去快餐店打工也不闻不问,这是事实。"

最能反映莫宗坚猥琐人格的是下面这段“文学性”很强的文字,我首次读到时就感到搞笑无比:“我凝视着他的眼神”,“我看到了一个扰动的灵魂”,“一个不畏雷电交加也要向目的地前行的探险者”,。。。我当时脱口而出一句网络上流行的汉译英:“给我一个突破!”(Give Me a God Damn Break!),呵呵。

有诗为证:“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尔曹 = 莫宗坚;江河 = 张益唐)

“Sometimes I regreted not fixing him a job. But really, who could tell
whether it was a good decision or not? Maybe it was his destiny to endure
and turn out to be great. I indeed got a job for my first student at the end
of 70’s. I asked him to sit by his telephone. And I would talk to my friends
in other schools for him. The only thing he had to do was answer the phone
to accept or deny the offer. Later when I told my story to my colleagues,
they all laughed and told me that it was only normal in the long-gone 60’s.
The times changed at the late 70’s when there was a new term and trend.
It was the “tenure track” and that the students should look for jobs on
their own. So after Yitang graduated, I told him the normal way of seeking
jobs. When I looked into his eyes, I found a disturbing soul, a burning
bush, an explorer who wanted to reach the north pole, a mountaineer who
determined to scale Mt. Everest, and a traveler who would brave thunders
and lightnings to reach his destination. Yitang never came back to me
requesting recommendation letters. Apparently, he did not seek a job. Even
to the date Yitang announced his monumental result I did not know what
was the best for him. Though I was sure of one thing, − he could not survive
the life of “tenure-track,” “tenure,” and “promotions”. It was not his type.
I regarded him as a free spirit, and I should let him fly. Yitang flew away
after he told me that he was going to Rutgers University to talk to Prof.
Iwaniec. I bade him good luck. That was almost 22 years ago.”

发表时间: 2014-09-02, 22:20:19 个人资料

王连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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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我指的是相对孤立的环境,没有到无法了解同行工作的程度,张亦唐似乎很难他在所在的大学找到第一流的数学家共事讨论。他论文的致谢部分除了审稿人没有别人,而很多学术论文的致谢上感谢了很多同事的讨论。
========================================
其实科学上出成果所需要的环境是一件很微妙的事。与世隔绝是肯定不行的,但有的时候对同行的进展不是特别清楚实际上会有一定的好处。以为这可以使自己有一个新的出发点,而不过早放弃可能有希望的想法。但是最终必须对同行的工作全面了解,才能对自己的结果有正确的认识。

我对张的报道的总体印象是太多的根本不懂他的结果的人甚至是不懂数学的人从专家的只言片语中做了太多的引申。其实科学成果的产生及其意义是很微妙的事,不是外行可以理解的。希望这样的肤浅的报道不要对青年人产生不好的影响。

发表时间: 2014-09-02, 23:03:38 个人资料

卢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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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上面的讨论让我对莫宗坚产生了一点好奇,本想找找看是否有他的其他学生对他的回忆(暂未找到),倒是意外地看到了下面这个网页:

http://www.ratemyprofessors.com/ShowRatings.jsp?tid=1484264

看来莫讲课比较糟糕。当然这跟他与张益唐的关系是两码事,只是碰巧看到了,转过来分享一下。

同一个网站也有张益唐的页面:

http://www.ratemyprofessors.com/ShowRatings.jsp?tid=56169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发表时间: 2014-09-03, 06:21:10 个人资料

Om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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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台湾《亚洲周刊》记者刘项选择在2014年8月采访张益唐,我猜想是该杂志派他去韩国首尔追踪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ICM 2014)。本届四年一度的大会给了张益唐一个不错的荣誉,由他在大会闭幕式之前做特邀的一小时报告:

http://www.icm2014.org/en/program/scientific/section

21 Aug (Thu) 14:00-15:00
Chair: Myung-Hwan Kim

Yitang Zhang, University of New Hampshire, USA
Small gaps between primes and primes in arithmetic progressions to large moduli

从该网页设计可以推测,这个一小时特邀报告是很晚才添加到会议日程中的。张益唐利用这个机会顺便介绍了他的另一项工作:"primes in arithmetic progressions to large moduli"。这也许是他最新的研究方向?

发表时间: 2014-09-04, 13:42:00 个人资料

zhang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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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混合]

有个叫王晓明的家伙疯狂攻击张益唐,居然已经造成了一些影响,现在疯传张的文章不对云云。

我用十几秒钟瞄了一眼王写的东西,纯粹的垃圾,疯子一个。

发表时间: 2014-09-05, 01:29:44 个人资料

rainb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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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專訪:華裔數學家張益唐 [文章类型: 原创]

颇有意思的是,张益唐在ICM2014上的报告完全用手写,与一大群用Latex beamer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http://www.icm2014.org/vod/ICM-VOD-List.asp

发表时间: 2014-09-07, 09:59:04 个人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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