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微博 “真粉率” 测试小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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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 “真粉率” 测试小结

- 卢昌海 -

首先感谢所有参加测试的博友。

最早注意到 “僵尸粉” 这一概念，是在两三年前。当时看到一篇文章称新浪的明星微博 “僵尸粉” 众多。作为例子，该文具体列出了一些明星微博的 “真粉率"——据说是跟所谓 “僵尸微博账号数据库” 进行比对后得到的，数值多在百分之二十几上下，比如姚晨微博的 “真粉率” 为 24.66%。

昨日心血来潮，忽然想要测试一下自己微博的 “真粉率”，办法是利用普通用户所拥有的互动渠道来统计 “真粉” 数量。具体地说，在转发、评论、点赞这三种主要的互动渠道中，我选择点赞作为统计渠道，并且发了一条测试微博说明测试方法：

做个小实验测试一下粉丝之中非僵尸粉的比例。非僵尸粉定义为 24 小时之内起码会查看微博一次，并能作出 “人工反应”，而 “人工反应” 则定义为为本条微博点赞。因此看到本条微博的博友请点一下 “赞”，明日此时宣布结果。

为什么选择点赞作为统计渠道呢？首先是因为点赞的操作最简单，故参与最方便——你不能指望别人以复杂的方式来配合你的无偿测试；其次，另两种渠道都有重大缺陷：比如转发是对转发者自己微博的干扰 (因为转发贴会出现在转发者自己的微博上)，从而显然会降低参与率，而且大量转发会使很多不是我粉丝的人通过转发贴看到测试微博，其中一部分可能会参与到测试中来，从而干扰测试结果；而评论则很容易引发讨论，无法保证一人只留一条评论，而且很多人评论时会顺手转发，从而同样会增加不是我粉丝的人通过转发贴看到测试微博，进而干扰测试结果的可能性。

为降低测试微博因 “沉没” 而被错过的概率，在测试期间我采用了每隔一个多小时自我转发一次的办法，使测试微博被反复置顶，以提高可见度。在自我转发贴中则注明了 “请对原微博而不是转发微博点赞”。

这个测试方法的漏洞也是很显著的，主要有以下几类：

对 “真粉” 的定义过于苛刻。由于测试时间只有 24 小时，扣除因本人睡觉等缘故无法使测试微博置顶的时间，有效的测试时间只有 16 小时左右，很多看微博不那么频繁，甚至只是碰巧在测试期间看微博不那么频繁的 “真粉” 会因测试时间太短——即定义太苛刻——而被错过。不过从我看到过的针对国外网站的分析看，玩包括微博在内的社交网站的人之中年轻人比例很大，其中相当部分的人看微博的频率高到了令专家惊讶的程度，因此这种忽略未必有很大比例。
虽然测试微博被反复置顶，但很多人的关注对象成百上千，从而哪怕在测试期间看了微博，也未必看到测试微博。
有些人不习惯、不喜欢甚至讨厌点赞机制，从而哪怕看到了测试微博也未必愿意以点赞的方式参与。
点赞对测试来说只是统计手段，不含赞许之意，但显然仍会有人将点赞等同于赞许，从而会因对测试微博或测试办法的不赞许而不点赞——从而也就不参与。
某些人会将测试视为 “骗赞” (虽然我不知道 “骗赞” 能骗取什么好处)，从而出于对 “骗子” 的鄙视而不参与。
据博友告知， “第三方客户端” (我自己没用过) 的用户无法点赞，从而无法参与。
某些博友会由于意识到这里所列的种种缺陷，或出于其他原因，而懒于参加这种误差很大的测试。

另外，理论上 “僵尸粉” 或许也有转发、评论、点赞的能力，不过从以往的长期经验看，对于我的微博来说，那样的 “噪音” 即便有也不太可能超过个位数，在此次测试中可以忽略。

由于上述几类主要漏洞的共同特点是会导致 “真粉率” 被低估，因而此次测试给出的是 “真粉率” 的下限。

*****

以上是对测试方法及其缺陷的介绍，现在小结一下测试结果：

在微博上发布测试结果时忘了截图，待到想起，
某些因测试才破例点赞的博友已取消了点赞，
从而只截到一幅点赞总数降为 1509 的图。

在测试期限内，测试微博收到的点赞总数为 1,517。不过另一方面，以置顶为目的的自我转发贴所收到的点赞总数为 245，考虑到自我转发贴是内容很贫乏的贴子，不太可能货真价实地收到这么多点赞，因而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某些博友忽略了自我转发贴所强调的 “请对原微博而不是转发微博点赞”，而将参与测试的点赞误点给了自我转发贴。考虑到这一因素，测试微博收到的点赞总数或可向上修正为 1,600 左右。

根据这一数据以及我目前的粉丝总数——28,424——所得到的 “真粉率” 为 5.6%。

但是如前所述，测试方法的种种缺陷使得该结果只是 “真粉率” 的下限。如果缺陷造成的 “真粉” 流失数目跟参与测试的 “真粉” 人数相当，则实际 “真粉率” 约为 11%，如果前者是后者的两倍，则实际 “真粉率” 约为 17%，再往上估我个人觉得并不靠谱 (虽然也没什么过硬的反对理由)。

最后顺便也议论一下开头引述的姚晨微博的 “真粉率” 为 24.66% 这一数据。近期我的普通微博点赞数通常在二三十左右，约为粉丝数的千分之一，而姚晨微博我粗略看了看，近期的这一比例约为万分之几。除非认为我的粉丝在普通微博中为我点赞的比例居然比大明星的粉丝为偶像点赞的比例更高，否则从两者点赞数占粉丝总数的比例的对比来看，我的 “真粉率” 似乎不会低于姚晨。如果我的 “真粉率” 只有百分之几到百分之十几左右，则很可能姚晨乃至其他明星的 “真粉率” 也不会有百分之二十几，依据所谓 “僵尸微博账号数据库” 得出的 “真粉率” 有可能是高估——或许是有意高估，毕竟 “真粉率” 太低是有损微博形象，甚至有损其商业利益的。当然，这是非常粗略甚至草率的推测，仅供博友参考。

唯一比较有把握的结论是：看我微博甚至愿意配合我做测试的 “真粉” 起码有 1,600。如果把这些称为 “核心粉”，那么 “唯一比较有把握的结论” 还可表述为：我的 “核粉率” 不低于 5%。:-)

2017 年 5 月 9 日完稿
2017 年 5 月 10 日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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